3.第3节：体检（第1 / 2页）

他满足现处境，不愁吃，不愁穿，所以组织部门要他填写工农兵学员政审表时，他拖了好几天都没有交上去。这期间正好到地区开会，遇上那个领导大姐才算彻底醒悟过来。这上工农兵大学原本是天上掉下馅饼，是件好不能够再好事了。

那天晚上，领导大姐把他喊进自己房间，狠狠地数落了他一番。骂他是扶不起刘阿斗，是抹不上墙一堆烂狗屎。告诉他，这个工农兵大学生就相当于大革命时期黄埔军校，湖南农民运动讲习所；抗日战争时期延安抗大；解放后哈军工大。自己冒着违反组织纪律风险，好容易弄了一个戴帽子名额给他，没想到他这么不领情，不珍惜，真是不可救药。

经领导大姐这么一数落，狗子开了窍。明白这是自己进步一个台阶。生政权需要生力量，自己就是这生力量一份子。他连忙认识错，大姐房间里填好政审表格。为了让大姐消消气，中午散会后，狗子答应留下陪领导大姐说说闲话。

大姐是个有丈夫人，夫妻俩人都是有一定职级干部。她行政十二级，丈夫行政十一级，都属于高干。年轻时是由组织牵线做媒拉郎配，感情说好不好，说坏也不坏，一切按组织既定政治原则来办。

大姐丈夫原本是上海一个有钱人家公子，北平读大学时追求政治进步，成为学生运动领袖。后来加入了**地下组织。文革开始后，红卫兵小将们冲了公安局资料室，把他过去敌统区做秘密工作许多事情给抖落出来，特别是与好几个女人不清不爽关系，其中一个女人后来成了一个大汉奸老婆。尤其是和上海滩大流氓杜月苼时常往来，这个问题就严重了。

第3节第3节：体检

到了医院进行外科检查时，房间里有两个医生，一男一女。

轮到狗子，恰好是女医生检查。他扭扭捏捏不好意思脱下裤子。

那女医生不耐烦说“你是想上学要紧？还是难为情要紧？要想上大学，今后混得好，就把裤子脱了。不想，就捂着你那骚气拿巴裤裆，回家自己看自己去。”

狗子脸一红，磨磨蹭蹭解开裤腰带。

女医生是个急性子人，今天是专为这批工农兵大学生体检而加班，想早点加班结束好回去给老公和儿子烧中饭。

她拿过狗子体检表说“小伙子，每年参军体检时，一天下来我不知道要摸多少个哩！主要是检查你们肛门和睾丸有没有什么病变。我儿子都赶上有你大了，没有什么不好意思。”

其实，狗子倒不是怕女人看见那个东西，而是怕被检查出那个东西不行，失去上大学资格倒不要紧，怕会影响到今后提干。

对当不当干部，他过去倒没有多大想头，只要村上人把他当人看就行，别像爹村里人眼睛里，是个一辈子只晓得钻娘裤裆里男人。往后村里有什么出头露面事，村里人能够想到他，狗子心里就有一种满足感。

后来到了公社工作，他才晓得这个当干部关门过节。手中有了权，什么东西都可以轻而易举地弄得到手，好像走路上都要高人一头似。这不，虽然刚被抽调到县知青办工作不久，还没有明确职务，但平时大家伙都喊他主任主任。外头来人都认为，他就是这个部门里高领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