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章 汉家臣？法家士？（第2 / 4页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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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果不做好最坏的打算，真到了局面糜烂的那一天，陛下，又该如何是好呢？”
说着，申屠嘉便又是摇头一笑，旋即略带唏嘘的发出一声轻叹。
趁着这个间隙，天子启也不由转变了对申屠嘉的态度，示意身旁的宫人给申屠嘉赐座。
便见申屠嘉颤巍巍起身，在宫人搀扶下走到殿侧，于刘荣左侧首席坐下身，再发出一声长叹。
“太祖高皇帝之时，臣虽然只是个默默无闻的马前卒，但这汉家社稷得立，终归有老臣一份。”
“如今，丞相却提出了截然相反的意见。”
“朕，有些不知该如何抉择了……”
见天子启终于说出这句话，申屠嘉只觉如释重负，甚至大咧咧长呼出一口气。
稍挪了挪身子，感觉膝盖、腰背的酸涩舒缓了些，便呵笑摇头道：“晁错，不敢。”
“——晁错不敢将最坏的局面，描述给陛下听。”
“——说这些，并不是想要夸耀自己的武勋、显摆自己开国元勋的身份；
而是想要向陛下表明：这汉家，是老臣眼看着，甚至臣一同帮着太祖高皇帝，一刀、一剑砍出来的。”
“老臣对汉家的情，总比晁错这后辈要深、对宗庙社稷的重视，总比晁错这后生要强？”
“因为正如陛下方才所言：如果吴楚强强联合，齐系、淮南系皆反，再加上北方匈奴、南方三越，陛下的第一反应，必然是‘若真如此，则削藩可罢矣’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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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了避免陛下退缩，晁错只能昧着心告诉陛下：不会如此的~不会这般严重的~”
“但陛下方才说了：作为天子，要考虑的不是某人想不想反、敢不敢反，而只需要看这个人，有没有为乱的力量。”
“——兵法亦有云：未算胜，先算败。”